“大哉问”:有生与无生
2023-07-24 10:4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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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散步拍到彩虹,随即发往同学群,今早补了几句话再发同学群:那棵树代表不死的精神!其他再美丽都是过往云烟!同学是真实性的存在!其他都是假的!

于是有了这篇有生与无生的“大哉问”。

最近在重读张挺的《孔子春秋》。

子路成为孔丘学生之前,是卫国的剑士,在鲁国打遍天下成为无敌之手。

时,孔丘为去周王宫誊录史料已先后五次找到孟僖子都没成果,第六次再去时,叔孙成子也在场。

那天,孔丘穿得一本正经,被家奴引进来,老远看见孟僖子和叔孙成子迎出来,上前一揖,说:

“孟孙大人,叔孙大人。”

“还是为了要去周王宫的事儿?”

“是。”

叔孙成子漫不经心地说:“不年不节的,去周王宫干什么?”

“周公最早制定的法例,祭祀的礼仪,都刻成册,收在鲁王宫里,时间久远,最下面的几层情受了潮,牛皮绳子也断了,竹子也腐朽了,我想去周王宫誊录一份回来。”

“这件事情你跟季孙大人说,他办朝贡的事儿。”

“季孙大人说这不是朝贡,是补史,王室存档和史官都归您管。”

孟僖子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来日我跟君上讲。”

“孟孙大人,我来六趟了,去一趟周王宫誊录史料,不该是那么麻烦的事情。”

叔孙成子在旁边开口道:“孔丘啊,这事并不容易,别的邦国还以为君上想请封呢,或者鲁国政局不想,要求周天子替他正名,你只想到竹简,没想过这些吧?”

孔丘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这些。

叔孙成子打趣说,“你想的也对,只是现在君上心里不高兴,你得替他去块心病才行。”

孟僖子奇怪地看着叔孙成子。

叔孙成子接着说:“你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叫子路的年轻人了吗?"“就是那个卫国的剑士?”

“对,连续几天了,鲁国就没人赢过他。我听说你文武全才,还开始收学生,你只要打败这个剑士,去周王宫的事情我帮你。”

孟僖子笑道:“别开孔丘玩笑了,他精通射箭,又不是精通剑术,上去还不是白白地被人羞辱一顿?”

“打败一个剑士何足道哉?丘这就去了。”

孔丘说完,扭头就走,孟僖子和叔孙成子反倒相对愕然。

有谁会想到?孔丘去时只戴着青玉冠,穿着儒袍,足蹬云履,连剑都没佩。

“先生没带剑?”子路还是很赫敬地站起来行礼,看着孔丘这一身也犯愣。

“没有。”

“我这里有七把剑,都是沿路收集到的,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算顺手,请先生自选一把。”子路指指剑架。孔丘过去挑剑,很详细地拔出来看,看完一把摇摇头,连看七把,都不置可否。

“难道我这七把剑都不好用?”子路心里有点气。

“然。”

“你不是来消遣我的吧?”子路火了,拔出剑来,冲着他平时坐的一块石头台阶刺进去,剑凭空进去半截,人群发出惊呼声,安静下来。

“到底比不比!”

“你的剑不行,不如我给你几把剑,你挑。”

“请教了!先生有什么好剑给我。”子路又气又恨,不耐烦地大声说。

“我有三把剑,天子之剑、诸侯之剑和庶人之剑。天子之剑,以秦国和晋国做剑锋,以齐国泰山做剑棱,以楚国,吴国做剑刃,以陈国和宋地做剑环,以鲁国做剑柄,以渤海之滨到关中之地做剑穗,以四夷做剑鞘。这把剑拔出来,向上可以劈开浮云,向下可以斩断地根,天下无人不服,这叫天子之剑,诸侯之剑,以聪明勇敢的人做剑锋,以清廉刚正的人做剑棱,以贤良治厚的人做剑刃,以忠诚的人做剑环,以豪杰的人做剑柄。这把剑一出手,四海宾服,如雷霆威震四方,这叫做诸侯之剑。而庶人之剑,是满头乱发,把头盔压低,说话粗声大气,两跟瞪得像死鱼。这把剑一出手,上取敌人首级,下刺敌人心脏,一旦自己的生命送掉,尸体不被鸟兽吃了,便做了蝼蚁之食,对人对己,再无用处,这是庶人之剑。请你选一把。”

人群安静了半天,大家互相奇怪地看看,子路犹豫了很久,过去把插在石头里的剑拔出来,放回剑鞘中。子路走到孔丘面前,肃容整装跪倒。

“先生,我过去狂安,今天才听得大道,愿意把以前的事都忘掉,跟随先生学习剑术。”

孔丘弯腰把他扶起来,笑道,“听说大道就会高兴,你是个聪明人。我教你的剑术,不是让你胜过别人,而是要胜过自己呀。”

“老师!”

子路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

孔丘赢了这场储约,限动了整个曲阜城,他得到了去周王宫拜谒的机会。在当时的人看来,孔丘身上有另外一般力量,越过锋锐的宝剑、俗世的权力。那力量像光芒一样,照亮了一条他们从未见过的道路。

历史有时被大道无形的力量安排着。孔丘去周王宫拜谒的那天,周王宫的内乘史李耳(老子)先生在路上亲自迎接!?他们在路上说了些什么真实的原话,人们不得而知!!!

历史真实性的前进的步伐是:

孔子为周以来的文化传统注入了全新的精神和价值,完成了中国文化的超越突破,从此道德追求成为中国人的终极关怀。

全面否定儒家道德价值的道家具有与儒家同样的超越视野,因而儒道两家成为中国文化的主流思想。而那些没有完成超越突破的墨、名、法等重要思想流派,或消亡,或作为主流文化的隐性成分。

虽然先秦孔孟已提出了符合儒家道德理想的应然社会蓝图,但秦代并未真正落实。直到汉代建立起大一统帝国,汉武帝(刘彻,前156~前87)立五经博士、独尊儒术,儒家的应然社会蓝图才成为中国传统社会的政治和社会行动正当性的最终根据。为了配合大一统帝国形态,两汉时期根据儒家经典,确立了家作为中国社会组织的基本细胞,并将一个个分散的家整合成更大的统一国家形态的社会有机体。

在人类史上,轴心时代只产生了包括中华文明在内的四种超越突破类型,以及它们各自特定的终极关怀追求。

这四种文明类型的终极关怀对应然社会有不同的想象和设计,提供了各自的社会组织及政治制度蓝图;以及各自的主流文化与社会制度之间的双向塑造,规定了各自不同轴心文明大传统的形成和变迁。

春秋战国,列国争霸,打了几百年仗,最后由秦统一天下。秦王朝很短命,并没有像秦始皇希望的那样万世延续下去,二世即亡,亡得很惨。陈胜(?~前208)、吴广(? ~前208)这样没有任何势力的小人物,揭竿而起就推翻了秦王朝。秦汉之际,社会剧烈动荡。秦亡汉兴,汉承秦制,建立起大一统的郡县制国家,但汉初再也不能用秦朝重法家那一套,用强大的国家机器去搞全民动员了,苛政也不能继续。汉初采用道家和法家混合的黄老之术,一面讲帝王之术,另一面讲无为,要与民休息。汉初暂时退到信奉黄老是可以的,但是当经济发展了,国家、官僚又有权力了,怎么可能无为啊?黄老之术也不是长治久安之计,还是要寻找统治的合法性根据。从刘邦(前256-前195)到汉武帝半个多世纪中,当权者一直在寻找论证其统治正当性的思想资源。在先秦诸子中,只有儒家提供了君主大一统的统治正当性的最终根据,这才是儒学成为中国政治文化大传统的真正原因。

直到今天,第一,为什么秦国能够统一中国?第二,为什么秦帝国会迅速崩解,并在不到一个世纪后,汉武帝就搞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仍是个千古之迷!

不论怎么说,人类不死的精神是客观存在的!

人类个体力量有限,所能做到只能是用有生(瞬间)追寻无生(永恒)!!!???

(图片前二幅自拍,后面全来自朋友圈)

2023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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